山上那寸草不留的峰丘,
透过窗户看去,让我恶心不适,
在这X光诊所二楼,下面是
一日将尽时的车流,有一种轻
沿路涌来。
车流之上,空气含着沙砾,
一条小溪慵懒。
这些肢解的碎片,据说是
树叶纷落,山风变幻。
大山将陌生感的不适套到我身上,
不可转化为肾上素。
这儿有它萨尼奇语的名字,九千岁了,
存在于光的密集线圈中,
我们的关系露出的硬顶。日复一日,
我遥看那座山,一边走一边梳理它(拔掉
常春藤和金雀花),想着乘坐一只单人小艇
驶向它体量如星系的中心,我相信
那里有一股意志,令我坐在一张小鸡尾酒桌前,
面对1940年代一部电影中的我,
接受我的目光从那张喝水的脸上
传来,清洁它的爪子。
我会对它唧唧歪歪,有滋有味地
八卦,胡吹各种诡计。
今天早晨,我思忖那可怕的重力——
宿命机器的黑色计时链
迅捷地扭拧穿过物体的牙齿——这才是
美丽朋友的真面容。
是的,但是怎么呼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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