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住的不是镜子,而是
我们之间还没能说出口的话。为什么
要说什么死,或是必然,
说什么身体是怎样指挥无数的蠕虫
就好像这只是可以消化的概念,而不是
一个活生生、优美的个体?就让这成为
一首挽歌,或是你我痛苦的
记录。似乎是某种自轻。
所以我们继续看着无头的太阳醒来,树木
继续让我恶心。善的核心
有着自己的一套基因。你的膝盖弯曲处
挂着一个细菌群,我的胃肠里
蠕动的寄生虫在穿行。有谁只是他们自己?
我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在大莱波蒂斯撞见
神像的脸和脚都被人肆意破坏,不过
没有人敢碰那一排守护者美杜莎的头像。
她说话的时候,你妈妈说话的时候,就算
牵着的灰狗都会被震住。我被她震住。
我把一生都给了陌生人,没能给我爱的人。
她唯一的血脉,她的血只在你身体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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