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强大的死亡诱引着我:
它正像隐形于海波的盐,
而它隐形的气味所散布的
正像一半一半的洼地与高地,
或者风和雪堆所构筑的巨大的殿堂。
我来到铁的边缘,来到窄隘的
空中走道,来到农作物与石头的尸衣,
来到无路可走的星际的真空,
以及令人晕眩的涡状的大道:
但,巨大的海,啊死!你并非一波一波地来到,
而是夜曲般澄亮的急驰,
或者像夜绝对的诗歌。
你从来不曾藏在我们的口袋偷偷地过来干涉,你的
到访终必有着一件猩红的外衣,
一张八方肃静的曙光的地毯,
或者一笔入祀或入土的泪的遗产。
我无法爱那存在于每一生命之内的树,
一旦它微小的秋天在肩上(一千片叶子的死亡),
所有那些假的死与复活——
而不想到大地,不想到深渊:
我期望在最浩阔的生命里游泳,
在最澎湃汹涌的出海口。
而当,逐渐地,人们开始否定我,对我
闭绝他们的门路令我散发活力的手无法
碰触他们受伤的内在,
我乃一街一街,一河一河,
一城一城,一床一床地走着,
我渗杂盐味的面具穿越过沙漠,
而在最后一个受辱的村落,没有灯,没有火,
没有面包,没有石头,没有安静,我
独自流浪,死着自己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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