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奥·克鲁兹会制作最漂亮的白碗;
我想我必须送一些给你,
但在这些日子里
怎么送才是问题

他在教我
认沙漠草的名字;
我有一本书,
因为不可能去看草;

列奥认为人造的东西
比自然界中存在的
更美

而我不同意。
可列奥说:
等着瞧。

我们制定计划
一起去徒步。
什么时候,我问他,
什么时候?再也不要:
但我们不会说这话。

他在教我
怎么活在想象中:

一阵冷风
在我穿越沙漠时吹过;
我可以看见他远处的房子;
烟囱里冒出烟来,

我想,就是那座窑;
只有列奥在沙漠中烧瓷;

啊,他说,你又在做梦了,
而我说很高兴我有梦可做,
火还在欢跳。


作者
露易丝·格丽克

译者
得一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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