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山峰从太阳那里撤回。
夜晚涌起晦暗的潮水,环绕着海岬和港湾,
海上,云的船只随着潮水起伏,
拍打着陡峭的、花岗岩的山头。
山脊被吞噬了;天黑了。哦,孤独的气息。
冰冷的棉被覆盖了骨头和头颅,
它们尖叫着从唇状的悬崖落进肉体,
然后是沉默,等待着飞翔。
这是象征的、弥漫的黑,
一种综合。在等候着我们船只的岩石上,
夜晚并没有举起警示牌;没有为水手
敲响钟声。现在我们必须用夜晚
度量我们的日子,用它们的两极度量我们的回归线,
用它的终点度量爱,用沉默度量我们全部的话语。
从深渊中看去,家的灯火多么渺茫。
难道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血汇聚成我们的河流,
他们的尘土正是被我们的庄稼吃掉的黑色尘土?
哦,所有的人终将合而为一。我们本该知道,
用潮水湮没、覆盖悬崖的夜,
已经用它的声音为我们提出了同样的质疑,
悬崖,正是我们自己奇怪的影子。
这个地球上,再不会有库拉曼,
也不会有瘦小的黑孩子,舞蹈的身影
如同风中摇动的小树苗。夜晚亲吻着高原上
粗糙的悬崖,冷却它的花岗岩。
夜晚突然淹没我们,如同历史,
在它光明的年代早已沉默了许多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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