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的某个官能
能感受到欢乐或苦痛,
灵魂也便完全集中表现在这个官能之中,
这时,显然灵魂不会去想发挥其他任何潜能的作用;
这种情况与如下错误恰好相反:
它竟认为,我们身上会有一个灵魂在另一个灵魂之上点燃;
因此,一个人听到或看到某件事情,
这件事情又强烈地把灵魂吸引,
这时,时间在流逝,而此人却觉察不清;
因为用来觉察的是一种潜能,
占据整个灵魂的潜能又是另一种:
后一种潜能几乎与灵魂相连,前一种潜能则与灵魂离分。
此刻我对此正有切身经验:
我在倾听那精灵陈述,并把他注目观看;
因为太阳已升到整整五十度,
而我却并未发现,
这时我们来到一个地界,那些鬼魂向我们齐声叫嚷:
“这里正是你们要来的地方”。
当葡萄变得紫黑时,农夫
往往用叉子叉上一把荆棘,
把篱笆的裂口堵住,
那裂口也比这山路更宽敞,
我的导师正是从这里攀援而上,我也紧随一旁,
因为那群鬼魂业已离去,我们就剩孤身二人。
在桑莱奥和诺利都可以上下步行,
在比斯曼托瓦也可以单靠双脚登上最高峰;
但在这里,一个人必须飞腾;
我是说,要抖动那强烈愿望的灵巧羽翼,
追随那引路人身后飞翔,
他既是指路明灯,又给我以希望。
我们沿着那裂石残 的小径攀登,
两边石壁是如此狭窄,竟把我们的身子夹紧,
足下土地是如此险峻,也要求我们手脚并用。
在我们到达那高耸悬崖的最高边缘之后,
一片平地豁然开朗,
我说:“我的老师,我们现在该走向何方?”
他于是对我说:“万不可把你的步伐走乱:
你该紧随我身后,径直向上登攀,
直到有什么熟悉路径的人出现”。
山巅高耸入云,视力也无法望见,
坡度又是那样斜,
大大超过从半个九十度弧到圆心划出的线。
我感到疲惫不堪,
这时,我开口说道:“哦,慈祥的父亲,请转过身,
看一看我会只剩孤身一人,倘若你不留停”。
他于是说:“我的孩子,不论如何你该爬到那里。”
边说边向我指出稍高处的一片平地,
那山地从山的一边把整个山峰环绕。
他的言语给我以有力的鼓励,
使我竭力匍匐在地,爬到他身边,
我的双脚终于踏上山岭边缘。
我们二人来到那里坐下,
转身眺望东方,正是从那里我们把山登上,
因为人们总是这样回顾来路,兴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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