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仪式

一

暂时，我还不能回到去年

不能回到和某人以及另一个某人

喝酒的晚上，我想，六月

妖娆的时节，汗水打湿的少年

从东直门到西单，一些简单的地名

甚至不能构成一种象征，还没有

触碰到的痛楚，和没有来得及的腐朽生活

忽然被一些雨水淋到了

皮肤最表层的点状晕染片

散开，融化了，泛滥了的抒情

从南到北，我遭遇到一生中最多的陌生人

陌生化的手指抚摩了最陌生的人

被晨光照亮的夜晚，黑暗终于变得

清晰，终于还没有这样接近过黑暗

二

某一年，具体的年份

不便说明

具体的人物，任何事件以及主人翁

都不便由我，此刻

一个残忍的女人，来说明

残忍的季节

充斥着我的岁月

在浑浊的一个瞬间

一个只剩下瞬间的人

只能是女人

他，或者是他们

落泪，或者仅仅是一个街心花园

路灯光下诉说的女人

大概，真的，并不是

我，用更虚构的句子以及词语

表达，举杯，说

喝酒，她于是喝下了酒

我递一支烟

于是吸烟，我残酷的泪水

像男人那样滑落的时候

他，或许会拍打我的背脊

（性感的，微妙的，光滑的）

辛酸的，倾吐一些秘密

一些简单的

少年的伤感

而那些在模棱两可中

碰撞的，可以

命名为爱情

戏剧化的转变，忽然间

掉下来，猝不及防

展开，展开……直到

一点一点翻开，数落

看见无数的爱情在天空飞舞

不得不歌唱，不得不随之

即使，也不能再说什么

再继续沉默，或者就是这样

这样，飞舞着，如同命令

或者，一个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