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良宽述躺平
川端康成说:
“良宽的心境与生活,就像在这些歌里所反映的,住的是草庵,穿的是粗衣,漫步在田野道上,同儿童戏耍,同农夫闲聊。尽管谈的是深奥的宗教和文学,却不使用难懂的语言。那种’和颜蔼语’的无垢言行,同他的歌和书法风格,都摆脱了自江户后期,18 世纪末到 19 世纪初的日本近代的习俗,达到古代的高雅境界。”
传说良宽一夜偶遇盗,见小偷盗无可盗,他于心不忍,就把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脱下交给小偷,还随口吟出一首俳句:
“盗人没盗走啊,
窗前的月。”
“我心皎皎如明月。”
我总觉得依此言行而这
被人们称为“躺平大师”的良宽,是否真的就算躺平了?
似乎也难说。
一则良宽出家为僧是自愿自觉。“早年剃度出家,云游四海。39 岁那年,良宽回到故乡,在一个叫“五合庵”的茅屋中隐居二十年,晚年寄居在朋友家,终身清贫,日常用具仅一钵一衣而已,他是真正的托钵僧。’身后遗物何所有,春花夏莺秋红叶’,良宽的这句辞世之作,正是其生活的真实写照。
我们当下网络流行语“躺平”则多半指的是被迫无奈的反抗,是心有不甘。
二则良宽并未不平,而是发挥智慧为后世留下大量诗作和书法作品等精神财富。
我们的躺平一族则是无所事事的活着而己,不似良宽活过。
三则良宽式躺平的是心境,追求的是精神,恰与当下反,我们是以降低物欲追物欲,还是没精神。
如此三条观,倘要把当代躺平加之于良宽,他定不会认,也会于心不忍,定会把精神外衣施予我们躺平族,也会随口出一俳句:
躺平只躺而未平,
床前明月光。
我心疑是地上霜。
(2021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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