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时常在想，小X

当你回来，我要拿什么去爱你

许多个冬天过去，我都留不住

甚至离我最近的一个

我手中的玻璃瓶

瓶壁的霜越结越厚

我在他们的逼视中

颤抖着交出一张张白卷

很多时候皱眉不语

更多的时候，边写边哭

小X，在这样的季节里

我拿什么去爱你

都显得太过单薄

我站在你面前

就像面对上冻的河水

一只搁浅的鱼

我腹中剩下的一切

都在某个平凡的瞬间迅速失温

这些我都不愿再提起

小X，现在重要的问题是

我要拿什么去爱你

——我泡沫筑城的面孔

还是玻璃一样的矜持？

摇出脑袋的坏梦

还是塞进被窝的委屈？

甚至，那些年少时白云一样

难以杀死的理想

和羞于启齿的怀疑？

这世上的确有太多好东西

都不属于我

但小X，事情还有转机

那些他们常视为幻梦的

是我们瞳孔里最后的真实

小X，原谅我

时至今日，你我各在世间

游荡了这么多年头

我却只能拿一个单薄的悖论去爱你

同时告诉你，小X

我对单薄本身的迷恋

只有你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