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1

起初，有天与地：

黑色油脂与矢车菊蓝的氧——

以及幼鹿

紧挨敏捷的鹿

与亚麻布般柔软白净的神在一起。

2

白垩纪，

侏罗纪，

三叠纪，

土壤按年轮分层——

中新世在威严的征服中坦克般推进。

蕨类和桦树的土地

与水被划分开

——神看着是好的，创世随曙光升起。

氮在熔岩里灼烧，

熔岩凝成封蜡，

山

向着山

以雷鸣般的宇宙跨步

攀爬，

石炭纪用煤炭石浆浸透大地——

——祂看着是好的，潮湿的两栖类与星辰皆得其所。

铁搏动得最像血，

磷在胫骨中绷紧——

——而祂用歌唱的空气吹奏火山口的牧笛。

3

起初，有天与地，

以及幼鹿，

以及浅黄褐的鹿。

而随后，过程转变：

看，

身体

化作

词语。

4

曾经，魁梧的杜鹃花在芬芳的天使下颤抖，

纽约般巨大高耸的木贼吱吱嘎嘎。

而今在科宁、布列斯特与罗夫诺，

在花园广场，

雏菊凋残，

警察们

在深夜

与已婚的

妻子

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