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们应当通过爱的考试”

不允许有多选，

虽然我们之中有些人更喜欢这种方式。

它也不是作文，不会诱惑我们

双双忘记主题信马游缰。

在那一晚会有一个暗示

让我们的恐惧变成纠结。不可以作弊，

我们被告知，我们会试着搞清

对自己诚实要付出的代价。在那一晚

天空幻化出某种蓝，考卷的蓝色，

排除了所有日常借口的蓝，当光线湮灭

我们会爬上山坡把我们的身体放在

城市上方的长椅上，试着用它填塞虚空。我们不会

像被告一样接受法庭检验，交叉讯问

直到一方崩溃，接受判罪。不，

在这一晚，因为白天拒绝出庭，

我们应当接受关于爱的考试

就像从未学习过这门课程的学生

必须接受口试，被迫用心脏

而非头顶的器官说话。

那晚结束深夜来临时，

学生的身体已经入眠，威严的教师

已经伴着黑暗告退，我们会

重新审视考卷，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

哪道题对了，哪道题不对，哪个未知量

会让等式成立，是什么让未来的很多年后

回看时，会让我们知道

我们并没有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