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恩家

这时差不多三点，

我坐在大理石顶上

整理诗歌，苦恼不堪

小灯发出微弱的光

我一点也不发光

我又喝了一杯白兰地，

盯着看让·保罗2的

两幅小画，太棒了

我是必须弄这么多，

还是说它们只是碰巧

晚风凉爽，

几乎没一点声音

滤过我困惑的眼睛，

我为我自己孤独，

我找不到一首真正的诗。

假如我最终也找不到

我该怎么办

注释：

1 琼恩·米歇尔（Joan Mitchell，1925-1992），美国“第二代”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版画家。她是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运动的成员。

2 让·保罗·里奥佩尔（Jean-Paul Riopelle, 1923-2002），加拿大抽象表现主义画家、雕塑家，与琼恩·米歇尔曾是夫妇，晚年时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