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了怎样说“是的”。这就是伤心的诀窍。
它使你忘掉“是”。我脑子里的声音不友善,
所以你把我拖到林子里去清空。
我的旧肩膀被疼痛缠绕,大腿里
有根针,但我们仍躺在雪地里一块宽大平展的岩石上,
喝醉了酒的太阳用呼吸般的光线吮我们的脸,
像一只杂种狗,简单地快乐,舔我们的下巴、嘴唇和脖子,
山顶上吹来一阵长风,
吹冷了我们的左边,沙加缅度河
像时间一样哭泣地穿过我们,吐出流畅而愚蠢的音节,
从无知觉,到有肉欲,到几乎有感知,我躺在那里,
头歇在你的乳房之间,倾听着。
该爬山了,你说。当我们的靴子滑过湖面时,
我感觉到雪的翅膀天使一般在后面留下踪迹,
像蜘蛛脚的雪兔,银色的松鼠,在世界的草地上留下印记,
为天使留下一点证据,在死亡魔术
再次将我们分解为一片空白之后去调查。我在风中听到预兆,
在弯曲的温暖阳光中听到使雪山哭泣的圣歌。
有一种感觉来了,同快乐一样陌生,一丝
教你在悲伤结束之后怎样生活的线索,一种
如同长长的吐气一般在生存中生存的方式,在又一次
被分解为空气之前在空气中留下痕迹,冰冻的湖面,渔民们
等待巨大的东西从冰窟窿里跳上来,山顶抬起
昏睡的白头,发出一句赞美之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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