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存之物

这片城市最初是我的。我走过每个街区两次：

一次酒醉，一次清醒。我每天都靠双腿和耳机活着。

那天晚上下雪了，我沿着洛里默街跑，发誓什么都不能让我停下。

我的爱人，他已经死去。我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让我后悔。有时我感到像纸一样被冲刷干净。你

和我已经隔开三年。但当我沿着格雷厄姆街跳舞时，

树木呈现香槟的颜色，我记起来了——

心碎也有一些让我喜欢的地方，比如它需要

一首好的配乐。我在地铁“L”线上与一个男人的目光相遇，

并没有先移开视线。失去一些东西只是在修改它。

在这段爱情之后，还会有更多的爱情。我的身体从

一堆床单中起身，捡起一个陌生人的地铁卡。没有什么让我后悔。

不是我公寓对面的酒吧；我反正会迟到。

不是巴塞罗那的公用浴室，不是红眼航班，不是

关于黑色外套和奥马哈的歌曲。我撒了很多谎，但这件事千真万确。

你就是那个冬天所有的路灯。你捧着我的头顶，

这一刻我决定不向你展示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让我后悔。

包括你的母亲和你所在的缅因州。

第一次淋浴后，你湿漉漉的头发在我的膝上。诊所，

以及我之后如何哭了一周。我们如何从未选择

我们所使用的语言。你写了一首诗给我，

你在里面是狗，我是火。还记得法院吗？

周年纪念歌曲。那些该死的凯马特牌毛巾。我爱它们，

我们什么时候扔掉了它们？明天我会写下

我们对彼此做过的一切，然后在浴缸里

装满水。我会把每一张纸都烧成淤泥。

如果它不起作用，我会再做一次。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