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放弃了常去的小路,
更多地去树林中散步,我经常观看的
是树;但是对于同行的人,
我最喜欢看的是一个老妇人,
她独自在码头一端垂钓,
连续几小时,乐此不疲。
一场雨后,俄罗斯人采蘑菇,
他们背后蔓延着一个世界:红色短上衣,
夜莺,茶壶,燃到天明的炉子
(无疑,他们自己
遗忘了这些)。越南人喜欢
钓鱼,或者只是坐在附近的
水边,我还记得河内,笼罩着琥珀色光芒的
湖,我们到达那里的第一个夜晚,受着时差症的折磨,
见证了战争中的和平。
这个经营快乐的女人,唤起了
一个完整的文化,正如顽强的野花
在红土的国度,
在棉花田中,在骡子
和主人的脚下,自在地开放。我看见她,
一个打赤脚的孩子,站在泥泞的河边,
学习钓鱼技术。她经历了
怎样的战争,怎样的劳作?
她聚集这个世界所有的时间
——没有遗漏——等待着尚未到来的奖品,
如同一只苍鹭,完善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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