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黑胶唱片,早已翻旧,
在伦敦那个有时水会漫出前门的水池下,
滴出的水让访客染上军团病。四个国家的书,
全部一样的书。没有转盘。都不是值得夸耀的事。
靴子,毛衣,牛仔,还没有设计师定制设计的时代
文件,出生证明,几本作废护照,已经剪角,
我的学位,我的判决。
母亲写来的还未拆封的信。
三套税单,旧登机牌,
硬币,捆在一起的信纸信封,粘好的,粘不上的。
什么密码、流、云之类的世界——
啊,流走了,飘走了。
一件旅行箱装着一个手提箱再装着一只手提包,
特大啃的旅行版,
被虫蛀得稀烂。
孩子们的衣服,奥什科什牌,从未穿烂。
一个叫史密斯的男人的两幅画,在巴黎的美国人,或是在纽约的英国人,
还有一幅“顽童“达辛格作品,一位斜躺着只穿一件粉色束身衣的黑美人,
角落里有一只炉子,用画刷背面刮出来:
那是禁闭曼岛期间的胡言乱语。
一扇门上有血,一面墙上有桃(别问)。
俩塑料瓶泛黄的劣质龙舌兰,
从墨西哥过来,为了密封把塑料拧了又拧。
想想吧,带酒上路。
阿富汗地毯。一个榨汁机,一个压蒜器。
一个可笑的杯子。刻在唱片光滑处的“小猪精切”问候,
那时你不光听唱片,
还会举起来,对着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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