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没有被惹恼,继续道:
“需要自己的不幸……可是
那让一位母亲颤栗的
可以粉碎海上的大商船队……
此外,如果没有上帝,
没有天使,死后什么也没有,
虚无的信徒们为什么不
只向他们跪拜,那不存在的?
我有过一次这种感觉
当追猎白隼时……它也从
中国坟墓上升起……摩西石
说着同一件事……但从一个倒置的
不清楚是谦卑还是骄傲中——
因为吼声只是现在才被缝合——
我们宁肯亲吻一只灰狗的两眼之间和一匹马的蹄脚,
还有不害怕进入图书馆……
在捕猎白隼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韵律,
摩西石的运动,
中国坟冢节奏性的和谐
而在阿伊努人的神中,有近、远、轻、重……
还有,此刻
你正在等待客人
而他们已经在此因为他们已提前到了……
是的,互相看着,聚在一起交谈
感受信任的温暖,
心跳真实如伦勃朗的蚀刻针笔,
虽然我们人人各异
(因为那正是灵魂所为),
也还没有用另一人的手去抓取长蛇。
蒸汽发动机不为诗人而在……
而树亦同,当它结果树仍是树
有些熟得过早
有些恰合时令还有些仍旧晚点——
不,一个人不能匆匆言说
因为我们没有也不来自
人类那可怜巴巴的权力——
因为人的原因而成为人!
有效的爱,你懂吗?……‘每日’是能创造奇迹的……
诗越伟大,诗人便越伟大,
而不是相反!”他补充道
“你已经是一个伟大的诗人,如果你自问你将与谁
一同迷失……
是的,艺术是让头脑停止膨胀的东西……
我告诉你,艺术是哀悼,
有的适用某人,没有东西适用于人人,
或者正因此,你希望你已在未来……
总有东西超越于我们,因为即使爱
也只是我们的确定性之一个部分……无调性的和谐……
而痛苦作为
对做一个逃亡者的惩罚……
或者本该如此,如同那本该
起作用的人之救护
却借口呼唤神之救助?
我不知道,但从某些人的形貌我认出了
一条八爪鱼的真实肢爪……”
风让烟囱做自己的喉咙……在某个小树林里
吹乱一头扁角鹿阴茎上的毛发……
在历史中的某地它追逐罗利爵士醉醺醺的大船队
只为将它们扯烂,
就像你妈妈有一次听瓦格纳的音乐
不耐烦地扯烂她的袖子……
但是你不能通过纵饮逐出灵魂,像只地鼠出洞,
因为即使你把它想成如此饱满的胸部
以至于你说:什么样的储量!——你仍然是一个生灵,
被男人和女人那带翼的憎恨固定
在转瞬即逝的形式里。
“蝾螈在火中!”哈姆雷特打断道。
随后在他熔化了熏肉的舌上抹去
理性的种子,嘶嘶说出:
“诗人所写的,天使或恶魔为之……
于是梦用它们自己向不停歇的意识施以报复!
我一直在寻找一间免费的食铺
那里的小窗口不是
囚室门上的窥视孔,通过它
犯人被监视,
那叫做犹大的监视孔……
“不劳者不得食”,确实,
可劳什么?忠实于自己的命运,无怨无悔的,
还是出售赎罪券
或变成火葬场里的一个狂热司炉,
在战争的直肠里戳进一根温度计
或不得不在葡萄收获季张嘴唱歌
以证明你没在吃葡萄,
检查一匹马的牙齿或像个刽子手
撕裂死刑犯的鼻孔,
被尖酸和愤怒腐蚀并报复在别人身上
或烧掉一个女人的右乳房
使她弯成个弓箭手,
去成为历史子宫里宿命的种子
还是感觉被判处做
老脑瓜的灰西伯利亚魔爪下的苦役犯
或违者被判处死后挫磨脚镣锈
且宁愿挖出你的眼睛
也不愿看今日之恐怖,
但却仍听得见那些死去很久的,
却自由的歌者?……
诗的编织物充其量不过聚合为装饰品……
我并非对一小步或跌倒
在荨麻丛中的孩子漠不关心……如果他的妈妈告诉他:
去,给茶拿些朗姆酒来,
他去了,喃喃重复:给茶的朗姆酒,给茶的朗姆酒,
最后成为低语:给我的天堂……
不,不,我并非对一个孩子的唯一
一次跌倒漠不关心……可邪恶仍总是通过人类脊骨上升,
像吐满血的通往牙医的楼梯……古老
令人生厌,每一步它都厌恶地弹回
却仍一再地上升至骄傲的大脑,
因为在圣人们和诗人们
一再地尝试之后,
在圣人们和诗人们如此多的切断
现实的尝试之后——
它只相信
天堂和地狱间短暂接通的
那和谐一刻。
但是当然……我们也可以等待
直到什么东西爆炸,爱落到我们头上……
也许我们的希望有耐心,
正在等待。试想象
生命的终点……
一个老人站在那里,瑟缩
如雨中的话语。
“我在这……,”他说,“等……一位先生,
……他答应给我间房,说是没家具的……
完全无妨——”
雨正下着。老人的信任
如此盲目或是如此大方
以致它看见他安乐的未来
而只有过路人懂得
有人在浅浮雕般半明半暗的月下
欺骗了他……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地乌有,一切皆空,
绝对地面对空无
像那一刻:仿佛
未来也排在了我们身后。
恋人们理当快乐!
宇宙,虽然据说是有限的,
但也是无限的……男人突然思家,
女人感到冷,他们走到一起
而非杀了彼此,再一次感激于
看到了他们命运的什么东西,
尽管它昭示了通向救济院的
必然路径……”
PoemWiki 评分
暂无评论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