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首恋歌

你小巧的双手，刚好与我的一样大小——

只是拇指稍粗稍长——在这双手中，

我能够托付世界，抑或在许多双这样的手中，

操作着动力工具或驾车掌舵

乃至抚摸人的脸颊……这样的手能够翻转

待生的婴儿顺着产道，

或者驾驶探险的营救船

穿过冰山，或者拼凑完整

古希腊双耳爵精细如针的碎瓷片，

爵杯的四壁铸着

喜悦神入的妇女像，阔步迈向

女先知的私室或者艾琉西斯秘密传道的洞穴——

这样的双手可以实施无可避免的暴力，

以那样的克制如此控制着

暴力的范围和极限，

以至从今以后暴力将被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