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伯父坐在桌边穿着黑色睡衣,
而那时酒瓶大约空了三分之一,
他写了一张一百美元的支票
并把它给了我姐姐去买新衣。
他一直想要的所有回报,他说,
就是亲自将她嫁出完满她的婚礼。
为了安全我爸爸将支票收起。
当酒瓶空了一半,他开始
给我们说在海湾里从他们的渔船上
撒放他妻子的骨灰。
“就象那样它们散去了。我期望
就象那样它们散去了。我期望
它们慢慢地消散,如阿思匹林放如水里。
我在船的一侧洗了手。”
当酒瓶几乎空了,他告诉我们
有关我们在医院送给她的音乐盒,
她是如何在她的床边把盒盖升起
并倾听那曲[让我叫你情人]。
“有时我夜里给它上紧发条并哭泣。”
“那是醉话,”我妈妈低声说,
可我知道那是感情的真实表露
与酒瓶唱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一个略微走了点调而这些天里
即使他也不能够确定是哪一个。
他从不喝完瓶中的酒便离去
走到他屋里跌倒在两张床的中间
随着一声碰撞我们跑进屋里
他已浑然入睡;那音乐盒,亦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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