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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凤凰
到最终人就厌倦了好高骛远
如果不就是生或死这么回事
如今我们该会接受渐暗的屋子,
起皱的麻布,最终紫罗兰色的窗户,
玫色的身体松软在词语的椅上,
之后赤诚信赖的光出现。
我们走入那别世,应是心有疑虑
红色的信号跳动并照亮条条小径。
可总是在薄暮时分,模糊难言
就像城市自身,一只珠翠满身的巨鸟
呱呱叫着来到窗台,驱散思索
像饮水池惊起的鸟,这无情的暴行
立刻让恐惧和新奇消匿无踪。
以致一种奢靡的无聊
潮涌,一只鸟形的
紫水晶钟摆,为烈欲与灰烬间
更勇猛地往复飞翔而紧张兴奋;
在谁的爪下有一丝恩典的痕迹
即使你的脸,尤其是你的脸
淡化,火焰中近乎无形,或黯淡,
某种冷却的爱的褪色锡版照片,
听凭那动物的突发奇想。而最终,
尽管好奇心烟火般炫人眼目,
过程已厌倦。一个晚上
你的身体灰溜溜从它的椅上躲开,
启程了,一个含泪的孩子,安歇在
完满的过去黑暗的胸膛上。
这儿的第一个梦密沉沉
满是前所未有的不快,羽毛,橡树,
黑色的水,盲目的翼动。而你醒来
无牵无挂,寻找朋友——但是,哦
难道即使是下界也不能
提前发布征兆,无邪地?
并不是非要弄明白这些
可你仍然在灰蒙的泥岸战栗,
凝视。湖中,四牌桩子
升起。文化的第一道印记,破晓而羞涩
尽管漆黑,好像久蓄的力量
被熏炙终于迸发。在博物馆中
你退后,免得那些时日的遗物
——伤痕累累的一只蛋杯,一只长脚的船——
失去它们的魅力。它们没有。向导
恰当地吐露他的故事:不信神的蛮族
像瑞士钟表工艺一样席卷四方,
直到你曾经的热血嘀哒
妖娆的布道。啊,如果不足以
谈论生死,人会多善于
做烈药的交易,“生”和“死”!
可关于凤凰,关键不是
苦难和重生,而是
这二者之后短暂的抚慰;
期间火焰就当熄灭,
而拂晓,发现残灰尚未复燃,
雨中的建筑,却建于岩石之上,
乞丐和麻雀互相娱乐,
让我看你的脸,因为那一刻
既非活着也不是死去,而是睡去
远离一切等着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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