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暴风雨,一个移动的
避雷针。一把伞。转换途中的
一个等候室。昨天某个美国教授论及
鲁热维奇(要被屠杀
他却幸存了下来)。闪电割裂天空
像敏锐的剃刀(无人如此想)。
他幸存,我们幸存。生活是如此
胶着和懒散,而死亡却并非为虚无
所准备,仿若有着巨大的影子,
他几小时地坐在伦勃朗的画室,
一个黑衣守望者,一个幽灵般的过路人。
机舱服务员微笑如自由神像(更像礼貌神像)。
在沉沉的云团之间,飞机穿过墨水,织锦,
搜寻着抵达机场的航线。
幸存意味着置身暴风雨,
置身一艘颠簸于带电的思想之海的
船上,置身肉体的石蜡
以它最初和最后的形式。再一次,
轻轻地,我沉默、不忠的自我飞行
在扶梯之上。迈向初始的道路
没有终点。我的前额
不会接触到那最后之门凉凉的
铜手柄,只要鸟儿的“阿门”没有最终响起。
PoemWiki 评分
暂无评论 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