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我把她搬出去,放在垃圾桶旁,
她是那样的没精打采,那样沮丧,
那样愚蠢,又那样天真,像只害病的卷毛小狗,
也像九月末枯萎的翠菊,
我又把她抱回来,
再一次喂她,像往常那样:
维生素、水,以及一切
当时认为有用的
养料:长期以来
她用来维持生命的是杜松子酒、发卡、没抽完的雪茄、走味的啤酒,
她皱缩的花瓣落在
褪色的地毯上,馊牛排的油
黏在她毛茸茸的叶子上。
(她枯萎了,发出嘎嘎声,像郁金香。)
她受过多大的罪!──
愚蠢的女人半夜对她尖声叫喊
还有我们俩独处时,都是多子型的,
我朝她喷酒气,
她在花盆里向窗外弯出身子。
后来,她仿佛能理解我的话了──
那才让我害怕──
因此当那个齆鼻子的侏儒般的女佣
把她连盆带花一起扔进垃圾桶
我没有吭声。
可是第二个星期我辞退了自作主张的老太婆,
我是多么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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