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抓住父亲的腿,骂着狗崽子、放肆的家伙
他踉踉跄跄地撕扯着父亲的衬衫,父亲挥舞
拳头去打他的脸,我只是在观望
他瞪圆了眼睛大骂,狗娘养的、卑鄙的玩意儿
他掰过父亲的胳膊,父亲艰难地将他的脑袋
推出了门外,我只是在观望。他穿着鞋子
爬上廊台,举起酒瓶,准备砸向父亲的时候
妈妈和大姐、二姐在哀号
我走向前,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和酒味
我死盯着他大声咆哮,我要杀死你
无法无天的家伙,我像狗似的咆哮,我要杀死你
没有星星,斜敞着的门缝里挤进很多脸孔
仿佛熠熠闪光的紫丁香,我又一次厉声咆哮
难道这里没有法律吗?没有法,没有
我的胳膊不想犯罪,轻轻地落下来,风从附近市场
衔来了腥味。敞着门,直到回来
父亲的声音淹没了啪嗒啪嗒的滴水声
光秃秃的山、把下面的白色医院建筑分成两段
横贯其中的火车。(有的车厢满载着石炭
有的车厢只有黑色的嘴巴)我们的记忆里纹丝不动
没有刘海儿的火车。还有你的眼睛里水滴般滑落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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