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过蒙大纳

那白日是一个女人，爱着你。开放。

鹿到靠公路很近的地方饮水，而喜鹊

从你的车上飞散。最近的村子也在

数英里之外，收音机很亢奋，难得的是

播放着贝尔格莱德版的莫扎特，以及本州

比尤特市的摇滚。随便调谐到哪个数字，

都还能令你听一听。你的别克车从未向前

转动过一个齿轮。甚至像芦苇岬这样的

偏远小镇，也有很可口的金枪鱼色拉。

市镇抢在你想象的行程表之前到来。

一点钟，阿布索拉基到了；或说抵达得

太迟——九点才到塞莱希亚——那天你

一直贪欢。你行驶于那条路，中途停在

何处寻欢？你是否看见一匹逃脱的马？

驶过一片空阔的谷物中孤零零的白房子，

看它被绿色的树篱和红色的栅栏围着，

你是否将车泊在那幢房子前，心想你

曾经在此住过？你记起了潺潺的小溪

以及野牛在远处显出淡褐色的形状。

你肯定停了几个小时，然后才继续上路。

一进那家汽车旅馆，你便知道你从未来过。

明日将再次打开，天空会辽阔得

犹如一个野丫头的嘴巴，而易碎的

云朵会令你迷失其中。你会迷失于

数英里毫无人烟的土地，这儿野兔

乱冲乱撞、羚羊跳跃飞奔，而溪流

淙淙、蜿蜒交汇，你绝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