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妈妈躺倒的医院,
我将会带着一壶取自忘川的水,
另一壶取自记忆。
我将各抿一口。
感觉会像咽下一柱柱阳光。
我会深呼吸几下,渴饮峡谷的空气。
一个杂工将在我脸上摩挲出真菌的磷光
以便照明我们乘坐的电梯。
走廊的墙也将几乎透明,
我将会看到里面囚禁着树木——
蓝色的枝条,旧伤口的叶子,
红色的树木长着猛禽的根。
“你准备好能听实情了?”
病房看护将会这样问,
释放出柠檬色与金黄的蝴蝶。
“它们是冬天的第一场雨雪”
我将这样回应,我指的是
母亲的那只正在忘记的眼睛
以及那只仍有记忆的眼睛。
然后我将说出我一直想对她说的一切。
蝴蝶将在她的床上堆积,
阳光将会从窗户涌进来,
泻照着我们两人。
她的手会颤抖但那不会令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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