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玩偶而作的五首诗

或者：所有玩偶来自的

国度，属于未出生者

或几乎出生者；每一只

都是一个未来，

在根上就已死亡，

是一个声音，

只在毫无呼吸的深夜才能听见，

是一个被弃的白色纪念物。

或者：这些是遗失的孩子，

他们死了或者已经长成了

大人，却一去不返。

玩偶便是这些人的灵魂或铸就的皮囊，

沿着我们卧室或者博物馆的架子

排列成行，伪装成过时的玩具，

我们的悲伤的物象，

围着自己洒下

五英寸的地狱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