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不是那个
爱的象征、一个用来装饰
蛋糕的糖果形状、
所谓的心有所归
或者心碎的“心”;
我指的是那一块肌肉,
像剥了皮的二头肌那样收缩,
紫蓝色,包一层板油、
一层软骨,这个孤寂的、
穴居的隐者、无壳的
龟,这一肺的血、
没有喜盘子装。
所有的心都漂在它们自己的
毫无光亮的深海中,
湿黑,发着幽光,
四张嘴像鱼一样吞吐。
据说心会连续地砰砰:
理应如此吧,它
有规则地挣扎,以免被淹死。
但大多数心会说:我要,我要,
我要,我要。我的心
更两面派一点,
但还不是我曾以为的那样有个双胞胎。
它说:我要,我不要,我
要;然后停一下。
强迫我听,
到了夜里,它就是红外线的
第三只眼,一直睁着,
另外那两只却在沉睡,
而它拒绝说出它所看到的。
它是忠实的纠缠,
在我耳中,逃不脱的蛾子,软塌塌的鼓,
婴孩的小拳头
击打着床弹簧:
我要,我不要。
有这么一颗心,谁能过得下去?
很久以前,我不再对它
唱歌,它无法满足、也哄不好。
迟早有一晚,我会对它说:
心啊,安静吧,
然后它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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