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

作品93号

I

日光兰盛开的
浅灰而透明的春天还很遥远。
事实上,在此时此刻还是
白沙作响,璧波如沸。
但这里,像珀尔塞福涅,
我的灵魂也加入了失重的境界,
而在死亡的国度
可找不到这样动人的黝黑的双手。

II

我们为什么笃信
沉重如一盒骨灰的小船,
并在紫玉般的水上
结束我们黑色玫瑰的节日?
那里,我的灵魂正跑向
美加侬梦幻般的海角,
而葬礼之后,
归来时只有一面黑帆。

III

乌云在它阴暗的队列里
多么迅疾地飞跑,
黑色玫瑰的鸟群
在这多风的月份飘飞。
还有那死亡和哭丧之鸟,
记忆巨大的旌旗
飘曳在香柏木的船尾
直到越过缅怀的边界。

IV

带着声声呼啸
打开了往年悲哀的扇子,
那里,人们带着阴暗的战栗
在沙里掩埋了咒符。
那里我的灵魂正冲向
美加侬梦幻般的海角,
而葬礼之后,
归来时只有一面黑帆。


1917
作者
曼德尔施塔姆

译者
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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