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上的第一要务

在书桌上保留的头骨里，

在尘土里的蜘蛛壳里，

或者无处。在挤奶姑娘里，在面包条里，

或者无处。如果苏格拉底

早晨离开他的房子，

傍晚回来时

他会发现苏格拉底

坐在门阶上等候。佛

你用来清理道路的拐杖，

佛你用它拂去

那堆狗粪，无处或者在你

接触的每件事物之中：

美元钞票，开动

电视的按钮。

甚至在玩笑中，美国男人

在做完爱之后说的

五个字。遥控

在哪里？在事物的

撕裂之中，接近的，亲密的。

在与根叶用线相连的

茎干中，不在这盏灯的任何地方：

黄铜的底座、照明的光环，

启蒙，悲伤的阴影。

这盏灯的气味，像黄铜。

思想等待在思想中

如同等在手头上的第一要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