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克利


 下午的光像花粉一样。

 这是我的语言,不是我学过的那一种。

 我们这代人饥渴地追问
 形状和变化的问题,你以为我们想
 跟你一样吗?

 我闪烁其词,有一秒钟
 我在垃圾里搜寻
 捞出你吃过一半的松饼,一只手
 在我耳边,用手指勾勒出一条细痂。

 不是加利福尼亚
 本地人,橄榄树的银色
 叶子如尘土飞扬的镰刀一样
 在风中闪光,桉树弯曲
 同山坡耳语,你以为
 我们想跟你一样?
 高大茂盛之物,并非其原貌。

 我嗅着,抬起腿,留下
 一排尿的签名。

 抑或是羽毛状的茴香秆
 生长于有裂缝的路面上,疯狂,
 倾斜于海沃德地带。
 清真寺或公社部落之外,它们长到下巴那么高,
 诡异,散发出八角的味道
 在挥霍的太阳光之下——
志愿者,逃逸者,并非其原意。

 一座瓷砖顶的宣礼塔,被雪松覆盖,
 与角落里的瓦房连接,
 一个苏菲部落的母亲带着孩子出来,小男孩
 穿着穆夫提日常服和运动鞋,在煤渣上蹒跚,
 拽着她的手。

 母亲。

 她的棉上衣和长裤袜都是白色的,
 直筒型的带有细褶的
 白头饰
 护士鞋一样的白鞋子
 手和粉红色的脸除外
 她是一系列优雅的白筒子,
 就像动漫画一样。我不知道
 她们是否削发。你以为我们
 想跟你一样?

 姐妹。曾经有一个黛比或者琼,
 一个大二的犹太学生
 来自沙加缅度或玉米地的女儿
 来自弗雷斯诺或者莫德斯托。

 她把我按在座椅上,为我系安全带。

 皈依。那些削过发的,忏过悔的,割过皮的。
 她的曾祖母在原居地内
 养鸡,戴着护士长假发
 并非她的原貌。
 马尔科姆的兄弟
 告诉他在探视时间内“不要吃猪肉”
于是他坐下来是索罗,站起来是保罗。

 示威者
 在钟楼上激动地
 对一位白发教授呼喊
 他走过时,老人——“你为什么不死?”

原谅我小妈妈,我要品尝
 猪的肉。我们已忘了
 托拉和可兰经,每一个
 工作日和神圣日都一样
 我们拿起收割的刀,我们流汗
 我们收集蜕变的药草。这
 就是我的语言,但不是我学过的那一种。


作者
罗伯特·品斯基

译者
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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