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桑克 译

美术馆马鸣谦 译


关于灾难,他们不会错,
关于经受苦难他们从来都没错过,
古典大师们:绝佳地理解
那些古老的大师:他们真的理解
它在人心的位置,它产生的时辰
那是人类的立场:它是怎样发生的
某人正在吃饭或开启一扇窗或阴沉地走过;
当另一些人正在吃饭或者打开一扇窗户或者无所事事地走着;
理解吧,当老者虔敬地,热情地恭候
又是怎样,当老者虔诚地,热切地等待
奇迹不可思议的出现,会有一些
奇迹的诞生,这儿总是会有
孩子勉强地希望这事发生,而且溜冰
并不特别盼望奇迹发生的孩子们,在树林边
在森林边缘的池塘上:
的池面上滑冰:
他们从未忘记
他们从来没有忘记
可怖的殉道各走其路
即使是最可怕的殉难也要在一个角落
无论一个角落,还是邋遢的污地
按常规进行,一个肮脏的地方
狗们继续其狗狗生涯,施刑者的马
那里狗过着狗样的日子而施暴者的马
倚着一棵树蹭自己无辜的屁股。
在一棵树上蹭着它无辜的臀部。

在勃吕盖尔《伊卡洛斯》中:每样事物转首
在布鲁盖尔的伊卡洛斯里,比如说:所有的东西怎样对着灾难
在大灾大难里悠闲自得;耕田者能够
相当悠闲地掉转头去;耕田者可能
听见溅水声,被抛弃的哭声,
听到了那声泼溅,一声孤绝的喊叫,
但对他而言这不是重要的失败;太阳朗照
但对他来说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失败;太阳照耀
他白皙的大腿湮没于碧绿的
好像它就得在那些白色的腿上消失进绿色的
水面;奢华的兰舟必然目睹了
水中,那些昂贵精美的船只也一定看到了
一些事物的惊诧,一个男孩自天而坠
令人惊奇的事件,一个男孩从天上落下,
他有处可去,在那里能平静地航行。
它们有要去的地方因而平静地继续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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