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近处
神近在咫尺
只是难以把握。
却难以把握。
但有危险的地方,也有
凡有危险时
拯救生长。
也必有拯救。
山鹰栖息在
黑暗中有山鹰
幽暗里,阿尔卑斯山之子
居住,阿尔卑斯之子
无畏地越过深渊
无畏地越过深谷
从轻易搭成的桥上。
行走在轻盈的桥上。
为此,因时间之巅峰
只因四周围绕着
齐聚周遭,最亲的人们
岁月的群峰,亲人们
相近而居,疲惫于
毗邻而居,却疲惫地
最隔离的群山,
被隔绝在群山,
请赐予纯洁的溪流,
故愿碧水长流,
哦,给我们双翼,忠贞不渝地
呵,请给双翼,让我们
飞渡并复返。
以诚相待地彼此来往。
我如此祈祷,那时一位神
我正说着,有保护神
突然劫持我,把我带出家门,
出其不意地诱我
比我预料的还快,
远远地离开
又很遥远,我从来没想过
自己家,到我不曾
去那么远的地方。天刚刚亮,
想去的地方。出发时
当我行走时,故乡
朦胧的曙光笼罩着
朦胧的树林
家乡茂密的树林
和条条渴望的小溪
和充满渴望的小溪,
渐渐清晰;这些地方我从不认识;
我从未认识这片国土,
但很快,映着清新的霞光,
然很快,霞光清新
无比神秘
又神秘无比
在金色的雾慢里,
在金色的雾霭中崛起
顷刻间长大,
以太阳的步履
随太阳的步伐,
以芬芳的千峰
以芳菲的千峰万壑,
亚细亚盛开在
我面前,我痴情寻找
小亚细亚向我绽放,射花了眼
似曾相识的一处,
我寻找曾经熟悉的一处,因为不习惯
宽阔的街巷分外陌生,
那些宽宽的山道,那里金闪闪的
从特莫鲁丝山流来
帕克托斯河
波光粼粼的巴克托尔河 ,
从成默鲁斯山飞驰而下,
陶鲁斯山 矗立,梅索基司山
还有托罗斯和眉索基斯山,
满园花卉
色彩绚丽的花园,
如火如荼,而阳光中
一团平静的火,可是阳光里
山巅白雪皑皑,
银雪临空怒放,
生命不灭的象征
不朽生命之见证
在不可企及的岩壁上
在高不可攀的峭壁上
长满古老的常春藤,
常春藤亘古地生长,活着的柱子,
活着的柱子 、雪松和月桂
一排排雪松和月桂支撑起
烘托起庄严的
那些庄严的,
建构神圣的宫殿。
那些按神意建造的宫殿。
亚细亚的大门边
不时有诱人的喧响,
可是环绕着亚细亚的门户
海面变幻莫测
许多无影的街道
航道茫无边际,
向远方延伸并发出轰鸣
船夫却认得那些岛屿。
在大海不定的平原上,
这时我听说,
可船夫熟悉这里的岛屿。
附近有一处
当我听说,
是帕特默斯,
附近有一座小岛
一再邀我,
是帕特默斯,
投宿那里
我便情不自禁
靠近幽暗的岩洞。
想去那里停一停,
帕特默斯并不像
寻访那幽暗的岩洞。
塞浦路斯泉水淙淙,
因为不像塞浦路斯,
或如别的某处
有许多泉水,也不像
显得富丽堂皇,
其他任何岛屿
她 身居陋室
帕特默斯乃神奇之地,
却颇好客
每有航船遇难
可是它却真的
或痛失故乡
很好客,家里
或遇友人谢世
更寒掺,
便有一位陌人
要是因海难某个陌生人
走近她
来到它这里
她乐意倾听,她的孩子
或为故乡而悲叹
——炎热的山林之音
或为逝世的
每逢沙土坠落,岩壁
朋友,它都喜欢倾听,它的孩子们
崩裂,那些响声
焕热的树丛的声音,
都倾听他,对他的叹息
和泥沙落下时,土地
报以同情。她就这样
龟裂时的簌簌响动
照料过这位上帝所爱的
它们倾听他而他的悲声
先知,他在年轻时
又含着爱意重新响起。就这样它曾经
追随
关照被神眷爱的
上帝之子,相依为命
先知,他在有福的青年时代
司雷之神喜爱这位门徒的
单纯,留神的门徒察看
跟随过
神的表情,当他们坐在一起,
至高者之子,难分难舍,因为
怀着葡萄架的秘密,在圣餐时分,
承当雷电者爱门徒之单纯
以伟大的心灵和平静的预感
而细心的弟子也凝神
我主宣告自己的死和最后的爱,
端详神的面容,
只因他谆谆告诫
那时,在葡萄树的秘密时刻,
要以仁慈为本
他们坐在一起,正当聚餐的时候,
旨在让人释怀,只因
在伟大的灵魂里,一种平静的预感,
他见到了世界的愤怒。
主道出死与最后的爱,因为怎么也不够,
万事大吉。他才死去。原本还有
他言说善的话语,
好多话要说。朋友们望着他陶然
那时候,而且教人开心,当他
露出胜利的目光,直至最后,
目睹人世的愤慈。
他们却很悲伤,这时
因为一切皆善。随后他死去。对此
天色已晚,不无惊奇
还有许多话可讲。最后朋友们还见到他,
使徒们的心中大事已定,而他们
露出胜利的目光,无尚喜乐者,
热爱阳光下的生活,又不愿舍弃
圣主的面容
···········
和家乡。如火入铁中
这面容模糊,
太久,太久了,
圣主的影子
天神的荣耀已不可见。
仅若即若离。
因为他们几乎不得不
为此他派去
牵我们的手而一种势力
圣灵,当然会使
正卑鄙地夺走我们的心。
房屋震动,神之风雷
因为天神个个都想要牺牲,
翻滚,自远而来地越过
只要怠慢了某一个,
期待着的头脑,这时,心情沉重
绝没有好下场。
这些敢死英雄聚在一起
我们服侍了大地母亲,
如今,临别时分
近来也服侍了阳光,
他再次向他们露面
不知道,天父最爱的,
因为白昼逝去
他主宰一切,
这绝妙之日自行
却是守护恒定的经文,
销毁光芒直射的
以及完好地解释恒在的事体。
权杖,怀着神圣的痛苦,
德意志的歌必当遵从。
因为它应再来
在适当时候,倘若
太晚,突然中断,失信
人的事业就不利,欢乐
从今始,
居住在充满爱的夜里,
纯朴的眼里永驻着
深邃的智慧,生命的
景象绿遍了座座山崖,
但可怕的是,神将
生者分散到各处。
因为他已辞别了
挚友们的脸膛
独自飞越群山
而去,此间圣灵
被两番认出
气氛和谐,并无预示,而是
抓住鬈发而显现,
那时,猛然间
匆匆远去的神
回望他们,信誓旦旦
他们握住手,让他停住,
从此像系住金色的绳索
祛除离散之灾——
而如果后来那位死了
他曾集美
于一身,以至于
形象神奇,神妙的事
都曾归结于他,
而彼此永难思议的是,
他们已互不理解,记忆中
他们曾一起生活,
它不只是卷走沙土
或牧场,还侵袭庙宇,
兹因半神和他同仁的
声望消逝,上帝自己
也转过脸去,
因而,天上人间
再也不见神灵
这是什么呀?
这是播种人的抛掷,当他
用铁锹铲起麦子
撒向苍穹,扬起在打谷场
空壳落在脚下,
谷粒掉到最后,
若有某些损失,
若神灵的生动教诲
渐渐沉寂,并不可怕,
因为神灵的事业和我们一样,
更何况他并不责备求全。
虽说炉中有铁
艾特纳火山有松脂
我拥有的财富或许是
塑造和凝视与基督
似曾相识的形象,
而当有人为自己壮胆
伤感地说着,在途中,乘我不备
向我袭来,我莫名惊诧,便想
奴隶般地模仿神的形象——
我清楚地瞥见了天主的
怒容,我并无所图,而想
学习。只要善良之神尚存,
最可恨的当属虚假,
人间的人性会泯灭。
世人不能主宰命运,然神灵
可主宰命运,他们的事业
自行变化,急奔终极。
如果天国的凯旋之路高天
而走,如日行空,强者认出了
上帝在欢呼的儿子,
那是领悟之信号,这里是
歌的魔杖,向人间示意
因为无凡俗迹象。他唤醒
尚未被粗鲁困惑的死者。
而众多胆怯的眼睛在等待
一睹这神灵之光。他们
不愿在太强的光线下繁荣,
即使金辔头会掌控胆量。
但倘若,仿佛
源自神采飞扬的眉宇间
忘却了世界
从圣经投来静美的力量
他们喜于恩惠,乐于
在平静的注目下历练。
而倘若天神们如今
我以为待我不薄,
待你更垂爱有加,
我只明白一点,
永远的父亲与你很
默契。他的标志默默地悬在
雷声隆隆的天上。有一位立在天底下
一辈子,因为基督还活着,
而英雄们,他的儿子们
全来了,还有他的
圣典,纷纭的世事
解释闪电,迄今仍是,
一场无法阻挡的
赛跑。但他在场。因为他的事业
他向来全明白。
太久,已太久
不见了天神们的尊严。
因为他们几乎得牵着
我们的手指走,有种暴力
卑劣地夺走我们的心。
因为天神们都要祭品,
倘有一次耽误,
从无好的结果。
我们侍奉过大地母亲,
最近服务于太阳的光,
殊不知,天父
主宰万物,最爱
固定的文字
得到保护,现成的书得到好好
解释,随后便响起德意志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