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歌

轮到我伤心的时候，

总在清晨。

睁开眼就望不到 

你遗留下来给我们的。

我不能理解 

造就人苦难的土壤，和

不会被祛除的

蒙受的压迫着人的良心。

似乎只有头戴荆冠 

才能切合你的历史重负。

于是通过虚假的慰藉，

解释这苍老的沉寂。

倘若每个人都是聋子，

就算痊愈了吗。

是否？

可以使一种理由成立。

是否？

今天的走向并不是你，

你并不来自那里。

是否？

如泰山般不移的长久的

暗影遮盖住了你。

但在古老的过去，

是什么造就了一连串的你的躯骨，

在你的躯骨上如何造就了人们？

不堪的令人心碎：——来自你的语言永远不会挺直腰杆，

除非你的语言行使起自由，

那时它将昭告——太阳升起的地方，

就是国人的祖国。

我心灵中重铸 

不属于王冠的九鼎，

属于千万粒悲痛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