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的船航行在油脂的街上。
女人的眼影被风泡肿,酒鬼喊着,抱着集装箱一般的希望;
我们的停靠许可
还握在收费路卡的皮手套中。
垃圾桶像礁石在前方等待。纸烟烧完,时间刮擦着骨头。
我们和吃柏油的人站在同一块甲板;——我看到船票
在三等舱的橱窗下被叠成月亮。
问一点天真的问题吧,也许我会回答,或者更轻易地沉默:
他们饿吗?如果我们一直饿着,听不到母亲。
我们还有多少玻璃,梦的枕头?
那些钟在一起喊,在你说过晚安之后……你知道吗
为什么卖核桃的人走了?
孩子,我已把它们置入口中白而坚硬的介词
像把钥匙旋进生锈的锁中。
谁在这里把蓝色说出,谁
就在海上。
走吧,——握紧我。霜,站牌,路的颚骨,乞丐和被鞋跟搅拌的影子
我们参加这并不知晓我们的晚会,喝着黑暗。猎户星座
守在灯丝身后,像佩戴伤口的船长。
那负责眺望的金鸟已经死去;
一朵帆
却在你的手心安睡,远远地,梦见白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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