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皮箱與初冬
雨氣消失後變得沈重的身體
我們走出嘉善路,舊台階與舊人為敵
疫情讓我們從昏暗的影院撤退
一萬年,還有沙丘、香料、人
和皇帝,統治無限的帝國——
心依然那麼小,婚姻匹配
繼承權與政治——
人始終脫離不了組織
走在肇嘉浜路上,前後左右
都是騎士困在系統中——
他們站著吃飯,不穿長衫
我們一前一後,談起昨日
同一個地點上巴士的女人
打著同一個電話說同樣的內容
博爾赫斯給她一個圓形的沙丘
和神棍、小偷、演員或者
無所事事——也許是一種疾病
同樣地走不出系統之局
每一天去循環過去的某一天
那個朝日新聞的電話,必定在
同一個地點發生,車廂中觀眾雷同
分秒不差抵達的巴士——他們
是沙丘的一個夢,包括你和我
未來在沙丘的夢中,它已夢見
過往,過往是沙丘之影,它有時
帶來肉桂,有時送來遠處的血腥
我們一前一後,拖著被雨氣加重的身體
興致勃勃地談論巴士底獄,卻絲毫不提
瘟疫,那一棟正被白色封鎖的樓
2021.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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