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出蜘蛛的远方
也看不见蚂蚁腹中的天堂
我和它们,这些自生自灭的小灵魂
一块儿生活在穷乡僻壤
最碎小的步伐叫做沉寂、空寂、死寂
最快捷的亡失称之为暴死和猝死
它们走着的路,我用一只手就可以折断
它们的葬身之所,我用一只脚掌
就足以压塌任何一座美仑美奂的宫廷
蛛蜘寄身于空中,是暂时的,虚妄的
它们已被黑暗泡黑
我和它们没有什么两样
阳光也很难穿透。如果有欢乐
比如让蜘蛛说出远方
让蚂蚁拿出腹中的天堂
让自己从血液中驱赶出一群
自由的山峰,可我的左手又总是
握着暴死的蜘蛛,右手总是捏着
猝死的蚂蚁,像个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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