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敞开着。简单的木门,不上栓
陌生人,只须径直走进来
修我的水管,修我的电脑,修我的电视遥控机
他们说起只言片语,像是对我,夹杂专业术语
有时嗓门高昂、粗野,却从来不好意思正眼看我一下
仿佛我是一棵街边突然倒下的树,出现在黎明,第一班车经过我
仿佛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个被睡衣裹着却依然清晰的面庞
仿佛我的私隐,尤其作为一个女人的,不应这样公开
每一天,陌生人走进我的思想的房间
那里没有一物他们不能敲敲打打,为之哀叹
并给好心的意见,也没有一物他们不能拿走
多么方便,无人拦着,我的袖子垂着
我唯一保护的在一双清晰的双眼的深处
那看不见的火烛,点亮那些模糊的,却又精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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