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喜欢在卧室跳舞、澡房唱歌或是在惺忪时听英语课文的朋友大概都经历过一种必要“仪式”——磁带机在播放音乐前,电流摩擦磁针时的呢喃;对于我峨峨洋洋的童年亦如此。
而对我妈来说,在喧阗前给我塞一个削得正好的苹果是她每日的必要“仪式”,我通常会先假装咬一口,然后关门装填磁带,熟练摁下仨俩键后蹦到床上蓄势待发,听到磁针摩擦的沙沙声时,肾上腺素便条件反射地开始分泌,一阵遗形忘性,也忘了手里握得发酸的苹果。
今天回家路上,才得知隔壁大爷走了有一段时间,他孙子拖着一摞磁带摆在垃圾桶旁,灰头土脸的,底下杵着一台大笨磁带机;我本想上前搭话,但他戴着耳机哼着歌,耳机线另一头埋在薄薄的口袋里,我也只好戴上耳机继续往家走。朝来暮去,耳中听到的嘶哑声音变得清晰,回忆却变得淅淅沥沥的。
随着那时手里苹果的氧化,我的童年也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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