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玄武湖——给郭幸

湖水静坐，我们流徙

一场饭局后，隐忍和克制被反复咀嚼

隐居的词语成群结队地现身，形似

便于吞咽的药丸

长途跋涉而来的面具

已如奥德修斯的同伴，沉入水底

湖水盛大，如泪珠

“我已原谅了他”…

言说与静默对坐

你的眼睛里上映玄武湖的默片

城墙上写满最后的结局

一段通向记忆的环形废墟

需要许可，我们才能进入它冷漠的伤口

双脚隐痛，仿佛我们近似的情史

一把陌生的椅子，扮演今夜疗愈的拐杖

“生活就是一连串的失败”

面对湖水，我们卸下愤怒

合脚又磨脚的鞋子，在——也不在

不回应就是它在戏台上的角色

穿上它，我们又走了一段回头路

20210914写于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