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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为一间陋室,整日丝竹乱耳
死在最后的诗人留下墓志铭
除此以外,再没什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
偶尔有魂魄来访,脸上全是血
穿着美丽的霓裳,跳着蹩脚的舞蹈
它们朝吾挥手,为吾作赋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总之,谁相信酸心无恨谁就是神经
其实死在最后的诗人,来自唐朝
他的父亲把他掩埋,没收了他的能量
他的墓志铭在吾身前的坟丘上
吾深谙地理,把位置聊到极致
:在坟丘的荒草里,在荒草的深深处
前朝的一具尸骨抱膝于井沿
手里攥着葛藤四处盘绕,夜夜呜呼哀哉
扰吾安宁,吾体内每一块砖都疼得不行
所以从建筑的方面来看吾绝对静止
从精神的层面来看,吾已臻于内在
吾懂得微躯之小而宇宙之大
亦懂众目睽睽的瓦解约等于直接废掉
只是不可否认,吾有建筑的肉身
且这一事实永远生硬的存在
且构成代替构成,智商才如此多余
吾会永远于重建中受刑受规划之苦
老子去也——圣者需要睡眠
庄子去也——距离产生极限
韩非子捂住嘴,在那里自顾自地煽情
唯有孔夫子还站在岸上
先生说当吾从原始的一间进化成为
必然的一间,从痛苦的一间
进化成为释怀的一间,再把所有墙壁打碎
就能够有幸成为真正的一间了
可是先生只出方案,只懂捋胡子
只为子贡的住房问题绞尽脑汁
先生一边对吾抛媚眼儿,一边唧唧复唧唧
总是对吾曰:快了快了,卿要学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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