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贯的嗜好,我们不能容忍戒酒,
公开宣布与安全可靠的趣味为敌。
——帕斯捷尔纳克《盛宴》
我曾想象到这酿造的水里畅游,星光
打碎在沿岸,能露出呼吸夜色的头颅
可真好。从咏怀诗的章节中抽出两首
辛辣的款式,气息在周围弥散开来,
但不必去谈论:响彻夏夜的那声呼哨,
小酒馆温柔的对待——
手势颤抖,沾满液体的罂粟,隔壁的
美人则是另外一朵盛开的痴迷。关于
这些事物的毒,我们是知道的,我们
要借此祛除情感的伤寒和青春的热病,
“畅饮正在悲恸的诗节潮湿的痛苦”。
秩序,这被渴望、又要打碎的,用来
安放易朽的肉体,镇压胃和血的暴动?
飞起来,飞到没有拘束的时空里去做
一场白日梦——炼金术是彼岸的薄冰,
酒则裹挟着呓语,冲垮了信仰的堤坝。
那一年,有人刚跟世界作最后的道别,
成都,这个三世纪的王国首府黯然地
卸下了最后的心理防线。我们也在此
被缴械,到诗的功过簿上签下了名字。
如今我也能喝一点了,旁观的味觉
终于意识到它应有的使命。是否该
感谢这份独特的赠予呢?在平庸年代,
风暴集结于酒杯中作最热烈的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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