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们青春死去,但韵律护住了他们的躯体
——罗伯特•洛厄尔《渔网》
权力的安慰局促而有限,青春的
不满足,夭折于暮年远未到来之时。
嫩芽楔入树干,吞吐出去年
衰败冰雪的余温,翻译成新的话语。
我未曾真正接近过早春的核,
对远道而来之物,也缺乏揣度和安顿。
信的格式、礼节性问候及鲜亮的汉字,
都陷入真正的忧郁,被晦暗包围——
在死亡接踵而至的建安年。
回忆是一场危险而自欺的欢娱,
更何况,有人贸然预支了白发的生长期。
诗人的蜡烛不是被春夜燃尽,
就是为丰茂的绿风所吹灭;
远游的计划时常被推迟,已有过的,
在阵阵驴叫中被重新拼凑完整。
签署友情契约的手一只只凉了下去,
把笔通信的存者,只好消费过时的墨水。
描述念旧之情倒显得过于轻巧了,
——距离的痕迹一旦被烙下。
那么,我们回到共同的宴会上来?
登楼,饮酒,相思,怀念憔悴的月亮。
在书信中,一切将迈入不朽的虚无,
好在诗已写就。穷尽了这排韵脚,
那些姓名还舍不得从舌头上擦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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