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稍许的面山而居,如墙角打盹难解
墙头骑马。纸糊的窗户上纸糊的
老虎,作鱼跃状,头顶了张荷叶,
在秋千上假扮假山石。野菊笼统地
顺坡取势,鸦巢拧巴得像个铁杯子;
雾舔过的白杨,比雾还清晰地变灰。
射线般的枝干撑开淋巴里颠倒的
霓裳。借谷底湖心的反光,反对
峰顶反面的粉底,鬓角处却是层林
尽染。脚下的愚山其实就是刚东山。
两个客人,相借手脚,专注于攀比,
野火追着纹在屁股的蝴蝶,胡咬!
衣领袖口,障眼法和验证法互殴,
盖因抽去脖颈的天燃气缠住了蜂腰。
下
呵,满街无人,汽车偶尔鸣笛自虐,
怨对岸如失之分寸的怨怼,腹泻
一百里,暮色一千里。不嫌窝囊,
嫌呕吐的不够犬儒,不够黑斯底里。
看似矛盾的两排路灯护送一轮满月?
呵,硬邦邦的门把手像裆里的软管,
拧开,转角上楼,迎面玻璃屏后,
或坐或立,落霞救渡倦归的鸟群:
舌尖骑云,指尖蘸露,抹着油翻身,
喷着水起坐。每一只都是受洗白鸦?
由来的哼哼唧唧,和没来由的指点,
为木鱼化石备好金盆,为未来的
见光活行方便。只是这满腹牢骚,
遗在合页般的书上,不辨蛋清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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