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和灰喜鹊

去年冬天,送吴勇去天河机场

成群的乌鸦栖满路旁的枯树

像是一个画家

先画好一排树的身子和枝丫

再不停地往上面添叶子

黑黑的叶子

有的从这一棵跳到另一棵

有的干脆高高跃起

被风刮走的样子

大冬天,收紧翅膀栖息显然重要

而展开翅膀在运动中取暖

更值得尊重

回程时,我把车停在路边

拿出相机一个劲地拍

它们时而停下,时而跃起

配合有度

但因为乌鸦这两个字

我显得紧张

后来,我把这些照片给专业的摄影师看

他说

这那是乌鸦,是灰喜鹊嘛

一句话,不但我心中的紧张

荡然无存

还暗自涌动一丝淡淡的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