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第二天,我进入工厂,
感觉身体有一个病根,在工厂的中央马路上蔓延着,
一直爬上物资部库房的屋顶,
布满了屋里屋外,我一再追问这是怎么啦?
这时,三个蝴蝶飞过来,
高于头顶,我看不见它们的身体,
正如我看不见庄子,只是感觉庄子的存在,
结果是我成了想象的高手,
把空不见底的时空打开了,
又把我推进深渊,就像是一个艺术家似的。
我在欺骗自己,我不是产业工人,
走在工厂中央马路的一条盲街上,索性给视野增加一个高度,
把一列火车当成一缕烟尘,
模糊掉生活的暗示,加入一种魅惑……
为什么我是诗,而不是生活呢?
真的,我是一个病人,
每天都在把重性神经质藏起来,竭力装成一副上班的样子,
爱上生活的一套把戏。
鬼才知道,我为什么自己管不住自己,
正如费·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
生怕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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