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他会把双手
撤去,这使他走起来像在躲藏——
要躲进空气的深处,光的尽头
然而有什么是必须惧怕的呢?
如果可能,他会把对观众的
惧怕,掺入自己的表演
拥有无法证明的不祥命运以及
把梦与怒兑成宗教的信心
他谨慎,夸夸其谈,脸上往往有
过度的表情——拥挤着的不安、骄傲
那张脸正经历战火,每一条皱纹
都在倾力陈述自己的勇敢
却遭到另一条的轻慢,寂寞、复杂
在祈求,在孤独
地称颂自己,多么容易
磨损的精神笔尖啊
只为肉体的墨水已转淡、干涸
长夜的稿纸,星空般持久、深刻的叹息
他过度的表演只构成对自身的
持续骚扰,没有比这更大的折磨了——
心中安放着遭污的种种亲人
却丧失了放声痛哭的精力
“对我们来说,荒凉的时辰和它
留下的累累诱惑与收成,只有三秒钟
一秒钟用来洗涤,一秒钟用来
抵抗,最后,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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