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擦干盥洗池,
在马桶里洗完手我就避世,
明天要去的那个地方我从未去过,
也没有生锈的路牌给我多余的信息,
只有夕阳下的锦鲤摆动尾鳍为我送行。
它困在通风不畅但氧气充足的玻璃罩中,
而我是一直领跑却落后于时代的人,
我们音质相似,都寡言,
但不能相互类比。
因我还欲要描述不可描述的感觉,
直到我说出了无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终局?
完美诚然不可言传,
也间或有朦胧的指向,
它创造出一个个假想敌,创造了你,
一只在虚无中洄游产卵闪闪的锦鲤,
你首先是敌手,我们彼此敌视、相互博弈,
是这种形而上的较量让我心生勇豪,
与此同时,我油然心生感激。
为了心无旁骛的报恩,我逃入世界之中,
一个避世的蜗居,一个半丝不透的瓮,
悲观主义的力场,马凋风疲,
直到你罕有地说出“希望”,
我以为你指的是玫瑰,
因植物总有向上的力量,
更何况,它美、又尖锐。
明天要去那个地方我从未去过,
可现在就要同旅伴告别,
陪伴一程已万幸,
更多时候我宁肯孤身步行。
失途之哭——我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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