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错。从中南海出来,
稍作澄清,向东,再拐弯,向南,
在燃灯塔尖稍作徘徊,
流进这云南铜锅里。
羊来自千里外的内蒙大草原,
羊肉来自身边的数控切片机。
自然卷的边缘,
护佑着肉体中心冰冷的空寂,
在盘里垒起金字塔。
逝者如斯夫,
羊我所欲也。
落日的舌尖舔向长堤,
在唾沫中分泌金融和资本,
把对岸长鳞的楼盘压在了自否的
舌根。哟,快看,快看,
亮起来了,
壁灯在壁灯之光中坐禅,
炭活在一种复燃的死灰里。
汤呢?加了葱段和姜片,沸腾的,
是绥芬河,是涪江啊。
来,干一杯!酒水相逢,
给这欸乃夜色哐当一击,
给这此岸彼岸浮白一挥。
酒在水中蹀躞,见到河湾
都要作揖点赞。说,“吃啊,吃啊。
好味道!”味之,道之?但味,
味在哪里调情呢?
韭菜花敷衍着芝麻酱的犟。
甜蒜填起了腐乳之乳。
香油在生抽和酸醋中平衡清浊之辨。
葱花和香菜各擅手段。
书房里的克隆人会爱上厨房里的仿生羊吗?
河面飘过的画舫
和临窗扔下的酒瓶,
终点不再是阿里巴巴的杭州,
是海南。嗯,海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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