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

这些行动最终归结为过滤和发现

语言开始简化，表达渐渐地趋于沉默

太多的时间流入泥沙，耐性是何等的珍贵

最后剩下的并不全然闪光

一种原始的工作维系着原始的恋情

金子从来不是目的，它更像尺度、像价值

淘过的人都知道金子是不可抵达的

我们总是位于接近它的路上

淘金是纯粹自觉的过程，挖掘的深度

多数是在灵魂中延伸的，金属的质感

越来越不可触摸，不可掂量。重心牵制着

轻浮的行走。足迹显象出被金子花掉的一生

最为值钱的是无法花掉的部分，他稀有

但无用。空间在缩小，呼吸凝固着，沉积着

太多的嘴里、眼里被泥沙覆盖

那一声有力的心跳如何成了不可求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