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


那个美丽的人跳进天空里
不见了。现在我回过神来
注目一个比葬礼更缓慢的下午
有雀斑的下午,一只鸟在暴露

世界的沮丧。我,一个词语的归乡人
翻到末页的第一行,用记忆闪一回电吧
而在记忆出现以前用我的白马消失
我感到了晕眩,一生就一次

而一次已持续得太久,落叶加快
未有完成的重量恰恰是自己
我坐下来,从最低的地方开始生活
一个人的时事避开了时代的眼影 

这一带只有时间来过,设置或陷害
让我的权力回到童年的一场游戏吧
我是想一个人去现场走走
我看见了父亲,泪流满面

是为自己祈祷的时候了,一个人的下午
堆积起大海的力,一个年代久远的墓园
最大的意志是睡眠,而我醒来
从一道平静的语气到整个事件


1997.9.20
作者
拉家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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